9-Dec-2009

謝謝大家這幾天來的關心,我現在的心情還可以,始終還未到最後一程的日子。
可是一靜下來就會想起在醫院看到最後的畫面︰一星期前還是好好的,雖然不可以下床,都可以自己吃東西,還說味道太淡,不好吃。最終的景象卻是全身插滿儀器,多到數不了,病房只聽到儀器發出的嘟嘟聲和病人辛苦的呼吸聲;已不能自己呼吸,口中插著喉,一口一口很辛苦的在唞氣,直駁入肺的氣喉吸出來的東西都是黑黑的。老人家原本的面型尚算飽滿,短短幾日間已變成面頻下陷。我撫摸著他暖暖的面,叫他都只是下意識的搖晃著頭,但知道他感覺到我已來到,那離留之際空洞和好像還有很多話想說的眼神我一生都不會忘記。
雖然身份不同,可是仍然是家人感覺,看到很是心酸。那半天的時間過得好像被火燒一樣,就是否除去呼吸喉已爭辯了一場;我沒有發言的權利,只覺誰也沒有終止別人生命的特權,不過都明白只是不想看到所愛的人繼續的在受苦下去,是可以理解的。最後聽天由命,要老人家辛苦多半天,在另一天的零晨離開了。對於病人和家人都是一種解脫,心情不捨是一定的,現在只能送一句︰一路好走。
一直都不能好好的睡一覺,一合上眼那畫面就在腦海出現;只有時間才是洗滌心靈傷口的良藥。看著生命在最後的掙扎至將要消盡,真的感到很無助和可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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